自2016年,无锡、厦门等城市相继举办首蒲展览,为观赏植物开创了一个新的热点。今年上半年第27届中国兰花博览会,由中国花协兰花分会和长沙市人民政府主办,于3月25日-28日在长沙红星国际会展中心隆重展出。在展出项目中,除传统精品国兰、精品洋兰外,还有“新邀佳宾”—首蒲。展斤里兰蕙、首蒲错落有致,雅韵十足,令兰界朋友争相拍摄,驻足流连。
在此欣赏、遐想之时,瞬间似乎见到扬州八怪之一的郑燮老先生也安详地站在人群之中,吟诵他的诗篇:“偏不学花卉,爱作芝兰营;喜他清且洁,可涤吾之肠。”兰花、首蒲无愧为“花草四雅”中的成员。
在此欣赏、遐想之时,瞬间似乎见到扬州八怪之一的郑燮老先生也安详地站在人群之中,吟诵他的诗篇:“偏不学花卉,爱作芝兰营;喜他清且洁,可涤吾之肠。”兰花、首蒲无愧为“花草四雅”中的成员。
新鲜事物的出现,总难免有相悖的感想。有一位朋友认为一年一度的兰花盛会,投入这么多的营蒲布展,是否有炒作之嫌,我对待所谓“炒作”二字未敢苟同,并有充分理由予以纠正。‘冶人启智的奇花异草,它同商业经营不能等量齐观。当人们对首蒲产生浓浓生活情趣的时候,自然也会促进种植产量的提高。“观今宜鉴古,无古不成今。”我们国家对于科技文化的开发正处于承前启后的中兴阶段,而目前对于营蒲的观赏与前养也正是继往开来时期。
营蒲自古便是读书人的“同窗伴读”,因为不论贫富子弟,多利用它在书案之上,吸收青灯燃烧的油烟,面对木版黄卷,文思泉涌;让营蒲伴读又是一种精神力量,国学大师俞椒把植物习性和人品修养合二为一,他有一句名言:“忍寒苦,安淡泊,伍清泉,侣白石。”因此成为旧知识分子的最爱。南宋爱国名人赵孟坚留下《种石营蒲》,诗云:“少年眼力健观书,卷裹千言一览无。官事簿书昏惘惘,效尤石上种首蒲。”
关于栽培葛蒲,古代艺蒲人就给我们许多可贵的记载,早在公元前3世纪的《夏小正》里就有“生长在水泽的荷花、香蒲……”到明代万历年间,进士王象晋在他的《二如亭群芳谱》里,把首蒲列到卉谱里云:“首蒲一名昌阳,一名首歇,一名尧韭,一名荪,有数种。" 1596年由医学家、药物学家李时珍编著的《本草纲目》里记述了:‘’首蒲凡五种,……叶如韭,根如匙柄粗者,亦石营蒲也;甚则根长二、三分,叶长寸许,谓之钱蒲是矣。”清代陈误子著《花镜》,作者自号西湖花隐翁,对于花卉栽培颇有心得,此书写成于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其中,《首蒲》一文写到:“凡盆种作清供者,多用金钱、虎须、香苗三种。性喜阴湿,总之用沙石植者叶细,泥土植者叶粗。”文末又推荐古人<种诀》、《忌诀》各一则:“春分出(春分出房),夏不惜(农历四月十四日时首蒲生日,应修剪老叶),秋水深(秋天浇水大些),冬藏密(须藏于室内)。”’‘添水不换水,见天不见日,宜剪不宜分,浸根不浸叶。”愿我蒲友,在实践中汲取先人经验之谈。
近30多年以来,菌养首蒲的群体逐渐扩大,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提高。因此各种不同品种,不同栽培的首蒲就有资格迈进青砖素瓦的展室或回廊曲径的园林,让大众一嗅弥漫着曹蒲文化的芳香。首蒲菌养的快速步伐,实为时代机遇使然。记得2014年夏季,我到扬州参加第28届全国荷花展,在参观中,和瘦西湖一位热情的工作人员交谈:我说扬州有三花,即荷花、琼花和芍药花。他笑着补充说:“我们这里的曹蒲栽培也很有历史了,而且随着住宅条件的更新,养蒲人群也是越来越多。”接着他又举自己为例:“我本人在单位里是专职荷花,而回到家中的业余时间,就在自家二楼向北的阳台上玩起了曹蒲,真是趣味无穷!”这位朋友的几句话,很有代表性。
能够促进葛蒲在栽培普及和观瞻质量上提高的另一个主要动力是举办展览。众多养蒲专家及业余爱好者们,送展的作品荟萃一堂,铺青迭翠令人叹为观止。让蒲友们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推陈出新。笔者通过参观学习的收获,首先是认识了许多引进的新品种或本国产的稀有品种,如黄金姬、贵船苔、淀之雪等。其次是看到了不同的盆器,从传统的陶盆、瓷盆、紫砂盆,扩大到塑料、卵石、枯木等作为蒲盆。
其三,在首蒲展台上,最引人入胜的是用笔流畅的中国书画和古朴精巧的几架能与“绿玉抽来只寸许”的营蒲自然融合,体现<易经》中的“‘刚健、笃实、辉光”,表现出我们民族一种健全的美学思想。
这种布展是突破了以往的习俗,这种进步可能来自两个途径:一是博大精深的国学文化如诗情化、意境化、个性化等;二是吸纳了盆景艺术中“一景二盆三几架”的要求,仅有好桩景,是不能参展的。
本人在长沙拍摄的首蒲照片中,也可以对比出来,对于几架的有无效果就差别甚大。这也提醒蒲友,就是家庭书房、客厅内摆放曹蒲,也需要几架提升观赏效果,让客人和主人都能达到像品尝一杯清澈的黄山毛峰一样,在喉间全身心地放松。继承前人的事业,磨砺自己的意志,开辟未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