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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与德国批判性城市景观的3个重构

日期:2023-08-21 10:36:03     作者:李梦一欣    浏览:0    
核心提示:城市地区景观、住区和基础设施的融合产生了新的城市景观,它是由流动空间和场所空间的互动构成。”[8]城市景观作为当代城市的一种真实表现形式[9],在其演变过程中,工业时代确定的城市意象已被打破,在去工业化进程中已涌现多尺度的城市工业废弃地(图1)[10]。在这
美国与德国批判性城市景观重构
 
 
1.1社会学视角下的城市景观新内涵
 
在社会学研究中,西方城市经历了从农业社会、工业社会(或城乡二元社会)到城市社会的发展过程。哲学家列斐伏尔将这一漫长的历史变迁过程阐释为“都市革命”(theurbanrevolution)[6]。在这场变革中,城乡之间的界限被打破,城市化进程中的单一中心趋势已转向多中心、区域性的城市化重构[7]。对此,德国城市规划师伊普森指出:“城市地区景观、住区和基础设施的融合产生了新的城市景观,它是由流动空间和场所空间的互动构成。”[8]

美国与德国批判性城市景观的3个重构

城市景观作为当代城市的一种真实表现形式[9],在其演变过程中,工业时代确定的城市意象已被打破,在去工业化进程中已涌现多尺度的城市工业废弃地(图1)[10]。在这一背景下,对当代城市景观内涵的重新调整(realignment)与构建(即城市景观重构)便产生了[11]。
 
20世纪70年代,列斐伏尔最早展开批判性城市景观分析,他反思地理、城市和空间因素在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提出具有异质性的城市景观是一种广义的空间概念,是社会和空间相互作用的复杂产物[12],这一新内涵不仅导致了“空间转向”(spaceinturn)的范式革新[13],形成了一种空间优先于时间的思维方式[14],而且促使风景园林师立足于不同的社会与空间关系视角探索多元化城市景观,挖掘城市现实与景观构想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其中,美国与德国风景园林师以工业废弃地再生为主要内容,运用批判理性主义方法展开城市景观认知与重构,形成了“生态转向”(organicturn)[15]①下的美国景观都市主义和“空间转向”下的德国景观结构主义两种重要的城市景观范式。前者倡导通过景观先行塑造水平蔓延的城市基础架构,在区域尺度下引导城市有机增长[11];后者则将景观视作一种结构性要素和媒介,基于独特的城市历史文脉,批判性地重建城市环境及其结构本底[16-17]。
 
美国与德国批判性城市景观的3个重构
 
在批判性城市景观认知与重构的基础上,笔者认为美国与德国城市工业废弃地不仅是“历史对象”[2-3],而且可被视为转变中的城市景观[8]。在经济产业转型中,传统的工业社会关系与生产方式被“拆解”,促使后工业景观从本土语境中“脱离”,逐渐融入全球物质、能量、资源和服务的空间流动中,展现出共识性。同时,多样且具体的社会、文化和生态内涵将“再嵌入”后工业景观的转变之中[18],体现出地方差异性。综上,笔者运用分类研究法对城市景观变革下的美国与德国后工业景观展开系统性探索(图2)。
 
1.2批判理性主义方法与城市景观思辨
 
哲学家波普尔用批判理性主义指代谨慎的、具有自我批评性的理性主义(rationalism)[19]。在康德理性主义哲学的基础上,波普尔推动批判理性主义朝着“可证伪”的方向发展。他在《无穷的探索》中指出:“如果有人提出科学理论,那么他就应该像爱因斯坦一样回答如下问题,‘我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承认我的理论站不住脚?’换言之,我会接受什么可信服的事实来反驳或证伪我的理论?”[20]波普尔的批判理性主义方法表明通用的理论不是永恒且持久的,需经得起不断的质疑、否定和批判,只有当一个理论有了证伪的可能性时,才可被视为科学的理论。
 
波普尔的批判理性主义方法首先影响了建筑及城市规划领域,例如建筑师科林·罗的“拼贴城市”、科波兹的“土地作为复写本”[21]等概念,以及德国城市景观“批判性重建”策略下的柏林国际建筑展和鲁尔区国际建筑展埃姆舍公园等规划实践。其次,在风景园林领域,批判理性主义方法衍生出两种重要的类型。其一,德国风景园林师拉茨的“批判性结构主义”(criticalstructuralism),是一种基于文化景观“语境-句法”的规划设计方法,应用这一方法可以帮助风景园林师在场地现状“保存和改变之间”塑造具有特征性和连贯性的景观系统[22]。其二,美国风景园林师科纳的“批判性思维”(criticalthinking),主要涉及3个应用步骤:
 
1)怀疑,特别是针对长期未受质疑的权威、规则和惯例,包括对相关问题和价值观的反思和分析;
 
2)推想,以一种流动的、不受限制的思考方式展开,在理念和方法层面,逐渐形成可替代的选择并引入更多可能性;
 
3)付诸行动,有条理地、创造性地展开相关工作[23]。
 
此外,美国文化景观学者杰克逊将批判理性主义方法与景观认知相结合,他对当代城市景观理论的批判性分析至今仍影响着大批美国与德国风景园林师。杰克逊质疑传统自然美学视角下静态、如画般的“景观二”(landscapetwo)认知维度,认为景观不再是一种等级化和中心化的场所,而是在城市复杂系统的影响下具备了瞬时性、流动性、循环性和交换性[24]。基于时空动态观,他提出“景观三”(landscapethree)理念,又称“动态人造空间系统”(adynamicsystemofmanmadespaces),其定义为“景观不仅仅是自然空间或自然环境的一部分,它永远是人造的、综合的,容易遭受偶然的或者无法预见的变化影响。我们创造它们,需要它们,是因为每一个景观都是我们建立人类自身时间和空间组织的场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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