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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土与风景的2个内涵及其祸合性

日期:2023-08-10 20:34:59     作者:刘晓琳    浏览:0    
核心提示:风土并非单纯的自然环境风貌,而是人文的风土,是在活态历史时间和地域空间嬗变中的风土。风景的探讨无法回避对风土的思考,风景(或总体的风土)是“通态的”,而非束缚于二元论中的主观或客观的。
风土与风景——通态性逻辑下活态历史文化不在场的在场演绎
 
摘    要:风土并非单纯的自然环境风貌,而是人文的风土,是在活态历史时间和地域空间嬗变中的风土。风景的探讨无法回避对风土的思考,风景(或总体的风土)是“通态的”,而非束缚于二元论中的主观或客观的。通过对世界风景观念最初的起源——中国风景思想的追溯,以及边留久在《风景文化》一书中对其出现的6个标准展开的思考,以期揭示抽象的历史文脉在时空变迁中对现代风景的潜在动态效应,引导人们更好地理解风土与风景的内涵,进而认知真我。当下地域文化在全球化挑战下,面临着被同质甚至湮灭的危境。亟待保护传承的不仅仅是现实的风景遗产,更是活态历史积淀下,族群集体人格的文化伊甸园的呈现及延续。
 
当下对风景的探讨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盛况。然而尽管如此,我们极力通过实践来改造和保护的现代“风景”与过去的“风景”相比,正面临着全球现代性的冲击挑战。风景的探讨无法回避对风土的思考,那么什么才是风景真正的内涵?在那些未曾出现风景师的时代,为何风景文化却得到了看似无为实有为的传承和发展?过去的历史文化如何能在看似不在场的时态下展现其对当下风景的影响力?这些问题的回答,离不开对风土与风景的内在耦合性、风景文化遗产保护的未来趋势等内容的深入研究。
 
法国著名地理学家、风景文化哲学家边留久(Augustin Berque,1942-丫先生的《风景文化》(La Pensee paysagere)一书于2017年被译为中文本后,逐渐为中国学者所关注。国内现有关于其风景哲学的系统性研究尚属初始阶段,主要成果集中在相关理论的诊释上。本文将其  “通态性”(mediance)等核心理念运用在风景文化遗产的保护研究中,以期拓展风景的内涵边界,为保护实践领域提供不同维度的研究参考。
 
    那么何为“通态性”,活态历史文化在风景的生长中又是通过怎样的“通态性”转换机制实现其影响,“通态性”与风土、风景文化及遗产保护之间又有何互动关联,本文将拨开其层层外壳一一呈现。
    
    1风土与风景的内涵及其祸合性
    
    1.1风土的内涵   
    
     日本哲学家和迁哲郎(Watsuji丁etsuro,1889-1960)?曾指出:“风土是对某一地方的气候、气象、地质、地力、地形、景观等的总称。曰5”并由此衍生出诊释了空间物质、(区别生物体的)生命意义及社会性等动态融揉的“风土性”(fudosei)。且空间层的“风土性”与时间层的“历史性”(Geschichtlichkeit)相望、挑战并交织曰曰g。。而永动力般的风土性“契机”则使凝聚了物质与现象、时间与空间、历史与风土的“存在”生生不息叫,3一,7[2]。边留久得益于“风土”(fudo)及“umwelt"汉区别于"umgebung"勺等理论的启示,意识到“风土”的内涵是二元论框架无法真正诊释的多维体系。
     
     风和土原指自然的动态气象及地质资源,《黄帝内经》载:“生之本,本于阴阳。”中国“风土”一词则汲取了阴阳之理,映射出天、地、人之间的生命循环逻辑,代表了地方气候、土壤、籍礼、风俗等总和,是古人的一种智慧万物观。众古籍如《晋书·阮籍传》中“籍平生曾游东平,乐其风土”的描述,均体现了我国自古伊始便生出对“风土”这一抽象体的潜在认知。
 
1.2  风景的内涵
 
从 1 6 世 纪 荷 兰 绘 画 领 域 演 化 而 来 的“landscape”(风景),到文化的“凝视”及“看的方式”等认知的转变[4],其内涵的演进蕴含着从静态所见到动态观察的发展历程。巴黎拉维莱特学院(Paris La Villette School)众学者则共持“风景不是环境”而是与人的艺术性再现不可分割的理念[3]前言[5]。本文所讨论的“风景”也并非物化自然,而是经由审美思考、历史文化辐射后的呈现,是人类对环境自主理解后的选择性重构。
 
中国很早便吐露出了风景思想的嫩芽,尽管那时还尚未称之为“风景”,而是“山水”“田园”等相关意义的指代。南北朝诗人谢灵运则将山水之美浸入了文字。其在《从斤竹涧越岭溪行》中曰:“想见山阿人,薜萝若在眼……情用赏为美,事昧竟谁辨?⑤”他虽知“神女”的存在实则蒙昧难定仅存想象,却仍为山川赋予了因人性感悟而生的社会美。这揭示出“美”这样的知觉反馈并非自然理所当然的特质,而在于观察者因投入自身情感体验到了山水质感后,才成就了“美”[3]63。而边留久认为,谢灵运对自然的审美化认知远远早于“康德美学”及“艺术化理论”。
 
综上可见,国内外对“风土”与“风景”的思考与地理风貌、历史文化的变迁及人类自我的探索同步而行延续至今,一直呈现出积极的动态波线。先人们于风景之美则有着自己独特的类哲学认知,且远早于西方美学现于世界。

风土与风景的2个内涵及其祸合性
 
1.3  风土与风景的内在耦合性
 
首先,需要厘清的是风土与风景到底有何关联?经上所述,风土与气候、人文、历史、习俗等均存在特殊的逻辑牵连。其次,法国拉维莱特学派认为风景并非环境,而是人文审美化后的结果。在环境未有改变而风土已有变化的背景下,“风景”破土而出,边留久也指出“风景”一词是有闲精英定义的“与环境的新的关系”(即新风土),事实上正是总体而言的风土[3]前言。
 
可见,风景不是简单环境因素的叠加,而是由生命体的归属性情感、文化等介入后,通过复杂发酵产生的特殊风土环境。日本盛行的“原风景”理念也是基于乡愁村落记忆,将人性化归属文化植根风景认知中的体现。
 
一个地域的质感往往来自人文历史和风土的融合,其不仅体现了曾经时空变迁的层叠留痕,更是激发未来质感塑造的内在动因[6]。了解人及其历史文化介入环境的循环转化原理,对人类理解自身及把握风景未来的发展走向尤为重要。
 
标签: 风土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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